恩师惨死44年,警方毫无进展,两位花甲老奶奶自己当侦探,寻找真相……

上学的时候,每个学校里几乎总有这样一位老师,

她年轻、漂亮、有亲和力、对待学生温柔、 有正义感,几乎所有学生都喜爱她….

Cathy Cesnik就是这样的老师。

Sister Catherine Cesnik, Fall 1969, Western High School credit: Netflix contact: mattm@netflix.com or jborges@netflix.com

Cathy是美国马里兰州,巴尔的摩市的基耶夫大主教高中(Archbishop Keough High School)的一名英语老师,也是一名修女。

基耶夫大主教高中是一所全女子高中,因为和天主教有关,所以里面的老师大部分都是修女、神父….学校很受当地政府、警方的尊敬,但是校园气氛很沉闷压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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但1969年,26岁的Cathy是‘学校中的一缕清风’

‘当时我们学校大部分修女年纪都很大,有些甚至非常古板可怕….但Cathy不一样,她给学校带来新的气息,教学方式又开明,质量又高。每次她一进教室,我们所有人都很着迷。’

‘开朗、热情、年轻…她就是那种,只要在她身边,就会觉得很愉快的老师。’

Cathy的学生Gemma Hoskins和Abbie Schaub是老师的迷妹、崇拜者,她们在多年后的采访中说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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除了教英语外,Cathy还是学校戏剧部的指导老师,有很多女生上她的表演课,包括Gemma和Abbie,这几乎是她们高中生活唯一的消遣….

但不知道为什么,在1969年年末,一向开朗的Cathy变得紧张…沉默….

她有些时候找部分女生单独说话,神神秘秘的,不知道说些什么,不过大部分学生没有当回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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Gemma和Abbie原本以为美好的高中生活会这样继续下去….

突然,老师Cathy失踪了。

 

在11月7日,晚上7点半左右,Cathy告诉室友自己的妹妹马上要结婚,她要出门给她买结婚礼物。

Cathy开着绿色的私家车,先去银行取了255美元,然后去附近的杂货店买些东西,之后再开往饰品店。

所有的店离家的位置并不远,但是….

Cathy整整一晚都没有回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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室友焦急地等到第二天凌晨,

她联系另外两个朋友商量对策,之后选择报警。

在早上4点40分,她们在距离Cathy家一个街区的地方找到Cathy的车,车门没锁,里面还放着各种商品,还有一些树枝树叶堆在里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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警方赶来后,他们询问周围的目击者,

有人说在昨晚8点半的时候,Cathy已经买完东西,把车停在自家的停车位里,但过了一会儿车子不见了。

之后在晚上10点半,有几个人发现Cathy的车停在这个街区,这里是禁止停车的,当时还有好几个人报警说了此事。

 

事有蹊跷…

警方在11月9日进行仔细搜寻,35名警察、5条警犬,加上一些志愿者,把巴尔的摩市的西南部的14个街区都翻遍了,可是完全没有找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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日子一天天地过去,

女生们的心都揪着,尤其是Gemma和Abbie,她们想帮忙,但不知怎么帮,老师就像人间蒸发了一样….

 

直到1970年1月3日,巴尔的摩市南部,

一对猎人父子来到一个偏远的名叫Lansdowne的地方,在白雪和肮脏的土堆下,他们看到了一具半隐半露的尸体…..

是Cathy。

 

她的左太阳穴被人用钝器狠捶了好几下,头盖骨完全碎了,尸体残缺不齐,毁坏严重,无法辨认死前是否遭到性侵。

根据周围的迹象,警方怀疑,Cathy是被人强迫着走到这里的….这里山路崎岖,开车很难开进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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Cathy的死亡是巴尔的摩市当年的大案,

从1970年到1977年,警方做了很多采访、问话,有时还用上测谎仪。

但整个案件停滞不前,也没有案件的目击者打来电话,

到1977年后,警方放弃了,把它归为‘悬案’。

 

Gemma和Abbie没有办法,这是她们少女时代最深的痛。

后来,她们俩有了各自的人生,

Gemma成为老师,Abbie成了一名护士,安安稳稳地过日子。

从17岁到65岁,那桩惨案,似乎已经掩埋在历史的尘埃里…..

 

直到2013年,

一通电话唤醒了她们的记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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电话是基耶夫大主教高中打的,

他们想做一个校友会的册子,需要做些调查,其中有一个问题是….‘你当年上学时,是否受到过任何伤害,或者听说过任何人受过伤害?’

Gemma和Abbie没有,她们以为这问的是校园霸凌。

但之后的事马上让她们震惊了…..很多自己认识的同学,在学校的小册上写道:

‘我曾经被学校的神父性侵。’

 

其中出现次数最多的神父名字,是 Joseph Maskell。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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Maskell是当年高中的心理指导老师,是陶森大学心理学硕士。

他一人管辖过6个教区,在当地很受人尊敬,为马里兰州警局、巴尔的摩警局、马里兰国民警卫队等政府组织都做过神父事务….

曾经有两个女生在1992年指控过Maskell性侵,但因为过了追诉期,法院不受理此案,所以此事没有掀起太大波澜….

在2001年,没有被判任何罪,‘一身清白’的Maskell,在62岁安安稳稳地去世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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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们真是太傻了!’

‘我们从来没有想过学校发生这些事。其中4个女生是我们的同学、好朋友….真是太傻了!’Gemma非常自责。

虽然主犯已经死了,但她们仍然无法忍受这件事,

Gemma和Abbie在脸书等社交网站上建立多个校友会,和受害者的群,鼓励人们一起走出阴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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但在交谈的过程中,她们发现事情不是那么简单….Maskell似乎不仅仅是一个强奸犯….

有一个匿名的女生说,

她觉得Cathy的死,可能和Maskell有关系。

在事发当天,Cathy还没失踪的时候,她被Cathy叫去谈话。

Cathy问她有没有被神父侵犯过,还告诉她学校发生的丑恶事。

两人正在谈话的时候,突然Maskell进来了…

‘他狠狠地盯着我。他知道我为什么在这里,他知道老师已经把事情都告诉我了。’

‘第二天,他拿着把枪威胁我,如果我敢把话透露出去一个字,他就杀我全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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Gemma和Abbie完全惊呆了,

从那天起,

两人成为了这桩冷门旧案的侦探,自己探寻一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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俩老太太采访多名受害者和当事人,查找政府资料,

她们还努力找到当年在1992年控告Maskell的两个女生。

两人原本一直用的是化名,但在老太太们的鼓励下,

她们在2014年公开自己的现实身份:

Jean Wehner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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和Teresa Lancaster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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Jean和Teresa在高中被Maskell强奸过2年左右。

Jean曾经被Maskell在额头上抹精液,画成十字架的样子,说这能清洗她的罪。

而Teresa被强迫裸体坐在他腿上,说这是‘神圣的姿势’。

Maskell外表斯文,但其实随身带手枪,经常酗酒,控制欲极强,每次完事后都威胁她们不准说出去,女孩们很怕他…..

但细心的Cathy仍然注意到了。

据她们说,Cathy是当时学校里唯一能保护她们的人。

‘Cathy被杀,是因为她想把学校发生的一切说出去。不仅仅是Maskell,如果她真的说出去,有很多人会吓得睡不着。’

‘他们也是想用Cathy的死,让我们害怕、沉默。’Jean说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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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里的他们,包括其他神父,还有警察。

两人表示,她们曾经被Maskell卖给化名为Brother Bob, Brother Ted和Brother Ed的男人性侵,有教堂的人,也包括穿警察制服的男人。

据Jean说,Cathy的死并不是由Maskell亲自动手,而是他的’性侵好友’。

在Cathy失踪后不久,Maskell带着Jean来到巴尔的摩市南部那个偏远的,满是垃圾、脏土的林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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Jean看到Cathy的尸体倒在地上,

Maskell对她耳朵低语:

‘这就是你说错话的下场。’(‘This is what happens when you say bad things’)

 

之后,在Maskell的办公室,他的好友Brother Bob对Jean说,他是一锤子一锤子把Cathy砸死的。

Jean不知道Brother Bob到底是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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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1994年,指控Maskell性侵无果的Jean告诉警方,Maskell在警察找到尸体之前,先带自己去看了尸体,所以他和谋杀案有关,

但警方人仍然没有对Maskell进行调查。

这次不是由于追诉期已过,而是因为警方觉得,Jean在口供中有前后不一致。

但他们也承认,Jean关于尸体的描述很详细,而且基本是对的,这些信息原本只有警方才知道….

 

除了Bob外,在老太太们的调查中,还有和侦探们合作后,

她们发现还有至少两个谋杀案嫌疑人…..

Billy Schmidt,外号Gay Uncle。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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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是Cathy的邻居,两人平时没什么接触,

但自从Cathy失踪后,他开始有药物依赖,情绪不稳定,并且有在阁楼里装扮成修女的奇怪习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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最后,据他侄子Brian说,他告诉家里人自己参与谋杀,随后自杀了。

第二个是Edgar Davidson。

他某天穿着带血的衣服回家,告诉自己的第一任妻子Margaret:

‘等他们找到她尸体的时候,已经是冬天了,她的尸体会被埋在雪里。’

过了一年,Edgar Davidson送给妻子一条项链,老太太们怀疑这是当初Cathy给妹妹买的结婚礼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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到目前,Gemma和Abbie仍然在调查恩师Cathy到底是怎么死的,

害死他的人有谁,背后这张网,到底有多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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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们来到母校,找来很多当年的同学,一起调查、讨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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因为她们的一系列活动,

制片人Jessica Lawson Hargrave注意到她们,

于是将整件案件拍摄成一个纪录片,邀请受害者、目击者和警方回顾当年这起谋杀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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巴尔的摩教会的压力非常大,

他们承认性侵的存在,给16名受害者总共472000美元的赔偿金。

Maskell在1944年因为就被教会开除了,但教会没有更多的惩罚,甚至任由他去爱尔兰当儿童心理医生,直到1998年被爱尔兰教会发现过往历史后,才驱逐回美国。

教会发言人Sean Caine说,这是因为‘教会无法劝说他,让他待在美国’。

 

在今年2月,警方再次关注此案,

他们打开Maskell的棺材,取出他的DNA和Cathy死亡地点的DNA做对比,发现无法匹配。

但Gemma和Abbie觉得这无法说明Maskell是无罪的,因为Maskell很可能不是亲自动手的人。

而唯一还活着的嫌疑犯Edgar Davidson表示自己冤枉,他告诉纪录片制片人,当初那段话是他为了好玩编出来的,不是真的。

 

两位老太太仍然在查案,

她们觉得,这就是自己后半辈子的使命。

 

‘我们不会走开,不会停止,不会闭嘴….我们会坚持下去。’

 

有这两位学生的努力,

Cathy泉下有知,也会欣慰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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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f:

http://metro.co.uk/2017/06/03/why-the-keepers-is-the-best-documentary-of-its-kind-and-we-need-more-women-like-gemma-and-abbie-6680123/

http://globalsistersreport.org/blog/q/trends/q-gemma-hoskins-keepers-and-series-director-ryan-white-46746

http://www.baltimoresun.com/features/retro-baltimore/catherine-cesnik/bal-timeline-the-sister-catherine-cesnik-case-20170518-story.html

http://www.dailymail.co.uk/news/article-4635912/The-Keepers-chronicles-death-Cathy-Cesnik.html

https://www.facebook.com/groups/454252571596239/

http://www.thedailybeast.com/who-killed-sister-cathy-all-your-the-keepers-unanswered-questions-answered