话说，
喜欢动物的人很多，但有一群人，他们对动物的喜爱超出了大众惯常思维的范畴，更类似于恋人之间的感情…
他们，被称为“动物恋者”。
我们今天要讲的故事，就和一位动物恋者有关，他的恋人，是一只海豚……
相遇
他叫Malcolm Brenner，才华出众的他身兼数职，既是自由作者，又是摄影师、记者。
上世纪70年代初，刚上大学的Malcolm遇到一名女作家，
对方表示自己正在写书，主题就是佛罗里达乐园里的海豚，想让Malcolm帮忙拍点照片做插图。
对于当时初涉摄影行业的Malcolm而言，这种机会不可多得，他欣然应允，
但没想到，这次赚外快的经历，竟然会让他遇到自己痴迷一生的海豚恋人……
佛罗里达乐园（Floridaland）是当时最著名游乐园之一，自1964年开始营业以来，游客一直络绎不绝。
据Malcolm回忆，这里有吞火表演、杂技、小火车，还有各种各样新奇的动物。
最最迷人的，当然还是海豚秀。
童年时期，还是个懵懂孩童的Malcolm曾跟父母来佛罗里达乐园游玩。
“那里的海豚秀内容很丰富，很多小把戏现在的海豚表演里都没有。
比如，让海豚戴着帽子或穿着衣服，从呼啦圈里钻过等等。”
成年后再次探访小时候来过的地方，Malcolm觉得新鲜又激动。
他跟女作家乘船来到海豚区，刚在码头上站稳，低头，就看见水中一个温柔的大家伙。
“它看着我，我也看着它，女作家给我们做介绍，‘它是Dolly，Dolly，他是Malcolm.’”
当时的Malcolm和Dolly都没有预见到他们之间悲剧的结尾，Malcolm只觉得超开心，
“我当时被深深吸引了，我从来没有那么近地跟海豚接触过。”
他立刻下水，想要跟Dolly亲密接触，但出于对陌生人的警觉，Dolly怎么都不肯靠近Malcolm，
一人一海豚在各自守着自己的一片领域，陷入僵持。
“后来，助理驯兽师让我大胆点，主动游过去。我游到水池中间，跟在Dolly后面追逐了一会儿。”
“再后来，我们游到浅水区，它慢慢跟我熟起来，我可以伸手抚摸它。”
Dolly似乎很享受这个人类少年的抚摸，Malcolm也逐渐变得大胆起来，
他先是摸了摸Dolly的后背，后来又一路往下，摸到它的尾巴。
但摸着摸着…原本充满和谐气氛的画面突然变得有点尴尬，
“我抚摸它的背，正把手伸向尾巴的时候，Dolly慢慢翻了个身，所以一下子就变成了摸肚子。”
“它往前游了一点儿，所以我就摸到了她的生殖缝……”
随后，Dolly就静静待在水中，一动不动。
“我当时觉得这太尴尬了，家长们带着孩子来佛罗里达乐园看海豚表演，肯定不会想看这个。”
情浓
当时，Dolly的主要表演任务就是跟在游轮旁边游泳，供船上的人观看；
或者高高跃出水面，从驯兽员手里获取食物，赢取大家的掌声和欢呼。
按理说，Dolly见过各种各样的人，不会再对人类感到新奇，但Malcolm却让它一见倾心。
Malcolm从来不会给它喂吃的，也不会像驯兽员那样，用小零食做奖赏，诱使它表演各种小把戏。
Dolly却对这个陪着它游泳的少年心生好感，甚至觉得他跟自己并没有什么不同，求偶行为一次比一次热烈。
“它会用生殖缝在我身上磨蹭，如果我把它推开的话，它会非常非常生气。”
“有一次，它想用我的脚自慰，被我拒绝了。”
“随后，它压到我身上，把我推到12英尺深（约3.6米）的池底。”
都说海豚是高智商的动物，眼见自己用强迫手段无法虏获Malcolm的心，它转而变得越来越温柔。
“它会张开嘴，用牙齿轻轻地咬我的胳膊和大腿，这让我产生了一种不可思议的性欲……”
“在我看来，这就是Dolly表明自己心迹的方式，‘你瞧，我这么强壮，但我不会伤害你’。”
就这样，虽然隔了物种，隔了陆地和海洋，但海豚Dolly和人类Malcolm的感情却一日比一日炽烈。
不过，人类真的会奋不顾身地爱上一只海豚，就像爱上另一个人那样吗？
对Malcolm来说，答案是肯定的。
性取向
从很小的时候开始，Malcolm就知道自己的性取向“不正常”，
他渴望像其他男孩子那样，喜欢甚至迷恋女人，但一直心有余而力不足。
“我第一次意识到自己性取向不同，是我父亲带我去看迪士尼电影《长毛狗》的时候。”
“5岁的我竟然勃起了。”
但Malcolm明白，自己对动物这种特殊的感情，并非人们想象中那么龌龊。
“动物恋者（zoophile）跟人兽交癖（bestialist）不同，人兽交癖用动物发泄性欲，然后对动物置之不理；
但动物恋者会从情感上照顾、关心他们的动物情侣。”
大概11、12岁的时候，Malcolm第一次跟动物发生了性关系。
“我家养了一条名叫克拉维尔小姐的迷你贵宾犬，它当时正在发情期，
我想，它都可以跟种犬交配，应该也愿意跟我性交吧……”
但遗憾的是，克拉维尔小姐显然并不是这么想的，那次啪啪经历不仅不浪漫，反而超级尴尬，
不仅狗觉得难受，也给年少的Malcolm留下了严重的心理阴影。
“我觉得自己很肮脏，总想洗澡，我不知道自己究竟哪儿出了毛病，为什么不能像正常男人一样，喜欢女人……
我感觉自己不像个男人，其他男人都会开些跟女孩子有关的下流玩笑，但我对此毫不关心……”
动物恋者的性取向是天生还是后天养成，Malcolm不知道，但他觉得，
自己之所以会爱上动物，跟童年的经历关系重大。
“童年时期，我曾遭受过身体和性方面的双重虐待，施暴者是我的精神科医生…”
“大概5岁的时候，他就给我口交…我清楚地记得，有东西硬插入我肛门的感觉…”
对于一个才几岁大的孩子来说，这种噩梦般的经历伤害非常大，但弱小的Malcolm又无法向家人求助。
“我母亲为人冷淡，性格疏远…慢慢地，我就觉得，动物才是我疏解性欲的安全对象。”
跟海豚Dolly在一起的经历，让他觉得内心非常充实。
“它是唯一一个真正关心我的女性，这对我来说意义重大。”
亲密接触
随着感情的发展，Malcolm和Dolly也像其他情投意合的恋人那样，走到了最亲密的阶段。
“那天特别冷，所有人都躲在驯兽师的小屋子里，我忽然想到，Dolly一直在向我求爱，我可以跟它发生性关系……”
Malcolm说干就干，Dolly对于这个自己追求了许久的男人也非常配合。
“它躺在水里，让我进入它的身体。”
但这个节骨眼上，Malcolm却心有余而力不足。
“水太冷了，我也非常紧张，总感觉随时都会被人发现。”
那次亲密接触不了了之，之后，Malcolm和Dolly没有再越雷池一步。
1971年7月2日，佛罗里达乐园关闭，原来的地方被卖给其他人，准备改造成住宅区。
所有的海豚都被运走，只剩下Dolly和另一头雄海豚，暂时没有离开。
Malcolm前去见Dolly最后一面。
“我当时也不知道自己能不能成功跟它做爱，但心里还是盼着，这一幕能够发生。”
好在，工作人员已经走得差不多，Malcolm成功下水，跟Dolly啪了一回。
“我们的求爱仪式弄了很长时间，持续了大概半个小时。”
“说实话，跟Dolly做爱有点困难，水里没有支撑物，是一个没有任何摩擦力的环境。”
“Dolly很配合，它很温柔…我们换了好几个不同的姿势，终于找到一个管用的。”
“它侧着身子悬浮在水里，我竖直身体…这个姿势舒服多了……”
“我一只手搂着Dolly的背部，一只手摸着丁丁，给它引路，免得它滑出来。”
雌性海豚的生殖缝内部构造比女人的生殖器要复杂一点…”
“一开始做爱，我立刻觉得跟Dolly在各个方面都融为一体了…
无论是情感上、心理上，还是身体和精神上，都是如此，我们从两个独立的个体，合二为一。”
“跟其他人，我从未有过如此激烈的亲密关系，这种感觉超出了自然范畴，达到宇宙级别……”
这次人与海豚的交合，不仅Malcolm得到前所未有的满足，据他说，Dolly也高潮了。
“我高潮的时候，Dolly呻吟起来，它一连发出三声呻吟，一声比一声响亮，我相信，它也高潮了。”
“我从它身体里拔出来，游到水池周围的铁栅栏边上，Dolly也跟着我游过来。
它把它的吻放在我肩上，用鳍拥抱我，我们就那样凝视着彼此，一望就是好几分钟。”
这次啪啪之后没多久，海豚Dolly就被运往其他地方，跟Malcolm失去了联系。
强奸？
听说Malcolm和海豚Dolly的旷世绝恋后，有人指责他这是在强奸动物，Malcolm对此不以为然。
“在水里，你永远没法比一只海豚游得快，就算是菲尔普斯也不可能。”
“而且，Dolly要是不想跟我啪的话，它当时完全可以跟另一头雄海豚待在一起，让它保护自己。
但Dolly却选择从木板中挤过来，进入另一个水池，营造私密空间。”
“她最后想做的事，就是跟我做爱。”
“他们说这是强奸，完全是在胡乱猜测，但我找不到道德和伦理上的反对依据，现在也是如此。”
但回忆往事，Malcolm也认为，自己的确伤害了Dolly.
“可能会伤害到它的，大概就是，我们对彼此产生了情感上的依赖……”
他觉得，自己和海豚Dolly之间，真真切切地爱过。
“从Dolly的举止来判断，我确定它也爱我，我们彼此相爱。”
Dolly之死
就算是情投意合的人类，也不一定能够幸福地在一起，何况人和海豚。
Malcolm和Dolly之间的感情，不论是否像他所说那样真诚炽烈，注定了不会有圆满的结果。
1971年6月的一个清晨，Malcolm从噩梦中醒来。
“我梦见死去的海豚，它们被困在一个黑暗的地方，有点像地下室。
醒来的时候，我觉得自己无呼吸，心脏似乎都停跳了。”
他想联系当初请他拍照的那位女作家，但辗转很久，却只联系上她的一位亲戚。
“他告诉我，Dolly死了，我当时连呼吸都停滞了。”
随后，他开车一路疾驰，来到密西西比州Dolly落脚的海洋馆。
“我发现海洋馆里的场景跟我的梦境有很多相似之处。”
驯兽员告诉Malcolm，Dolly来这儿以后就不吃东西，
某天早上，他在水池底部发现了Dolly的尸体。
“海豚是自主呼吸，它每吸一口气都是有意识的，不像人类，即便意识不清也会保持呼吸。”
“海豚觉得恐惧的时候就会停止呼吸，显然，Dolly之死就是如此。它是自杀的，它心都碎了。”
对于Dolly的死，Malcolm觉得非常自责。
“我觉得我应该陪在它身边…我感觉像是自己抛弃了它…
我当时觉得这一切都很怪诞，我只关注自己的感受…”
“我爱Dolly，胜过生命中其他任何人……但当时的我只觉得这段感情很奇怪，并不知道自己爱得如此之深。”
如果有得选的话，他还会选择做一个动物恋者吗？Malcolm表示，
“我不知道，但真能改变点什么的话，我想改变我和Dolly故事的结尾。”
尾声
如今，Malcolm退休在家，他已经结婚，有了爱人和孩子。
他一直致力于写作，也一直在倡导，希望人类对待海洋动物的方式更够更加人道。
关于人与动物之间的恋情，他也希望，社会能够变得越来越宽容。
“150年前，黑人被视为低劣人种，异族通婚在美国的很多州都是违法行为；就像如今，人兽性交在很多州也是违法行为一样。
希望在光明的未来，动物恋能够像跨种族恋情一样，不再背负争议，不再被视为有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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