出门旅游也好,出国留学也罢,身在异国他乡,很多时候,当地人一眼就能识破你“外国人”的身份。
而有些人往往先入为主地揣测,你不会说当地的语言,于是在你这个“外国人”面前肆无忌惮地叭叭叭。假如你刚好会说当地话,那么,故事就来了……
我的朋友在韩国一所学校上班。她是不折不扣的韩国人,但她个子很高,而且一直在美国和新西兰接受教育,说话带点儿美音。所以,她的同事都以为她不会说韩语,经常当着她的面对她各种议论,听得她不寒而栗。她憋了一整年,假装自己真的不会韩语。
年终大会上,她上台发言。学校贴心地给她找了翻译,她拒绝了,然后当着800多名师生的面,用地道的韩语发表讲话。中途,她还特地提到那几个叫她“外国猪”的同事的名字。其中有一个人,被臊得当场哭了起来。
在意大利的时候,我用德语跟朋友说,“说话要小心,万一有人听懂了怎么办?”一个路过的女人搭话道,“对哦,比如我。”
我和朋友都来自说西班牙语的家庭,所以我俩平时说话,又不想让别人听懂时,就会说西班牙语。这天,我,我妈,还有我那个沙雕朋友在厨房。沙雕朋友忽然用西班牙语问我,“想出去抽点儿大麻吗?”
我是瑞士和秘鲁混血,住在秘鲁,外表看上去一点儿都不像瑞士人。有一次坐公交车时,后面有两个瑞士女孩讨论起拉丁裔男孩,其中一个问另一个,“你觉得前面那人帅么?”我回过头,“我也很想知道。”她俩脸上迷惑又尴尬的表情,可精彩了。
然后,我们仨一起哈哈大笑起来,我又多了两个新朋友!
我是美国人,但能读会说俄语,大概中等水平吧。几年前,我去圣彼得堡玩,打算买船票去参观彼得霍夫宫。售票厅上面的标志全是俄语,价格我看得明明白白。
那个售票员以为我不懂俄语,给我开出了原价3倍的价格。我看着她的眼睛,用俄语告诉她,“这上面写着,我要买的票是×卢布。”她惊得下巴都掉了,坐在她旁边那个售票员笑得差点儿从椅子上摔下来。
有一次,我去精神科的急诊室看病,问有没有人会说英语。实际上呢,我听得懂丹麦语,但表达不清楚。看病这么重要的时刻,我当然不会勉强自己说丹麦语。我在那里待了4天,没有人知道,他们当着我的面说的话,我其实都懂。
有两个护士夸我可爱;有一个医生觉得我从头到尾都在撒谎;有一个病人觉得我是医院工作人员派来的奸细……那4天里发生了很多事情,让我在医院的时刻变得开心不少。
我和朋友去买衣服,店里的两个女服务员在试衣间外面用西班牙语哔哔,觉得我试衣服的时间太长了,还说我是个“外国蠢货”。然后,她们还假意用英语问我,是否需要帮助。我从试衣间里出来后,用西班牙语告诉她们,“不,我不需要你们的帮助。”她俩脸都红了。
大概两年前,我下班后坐电梯回公寓。我是个男的,绑了个丸子头。电梯里除了我还有6个讲阿拉伯语的男人。忽然,其中一个人说道,“哈哈,你看那人的头发,好好笑。”我转过身问他,“你想再说一遍吗?”
其余五个人哈哈大笑起来,有一个人大声叫道,“我就知道你是阿拉伯人!我就知道你是阿拉伯人!”最后,我也忍不住跟着他们一起笑了起来,那个嘲笑我头发的人巨尴尬。
我有一个结局很开心的故事。
在中国的时候,我经常去公园里跑步。有一天早上,我遇见了三个年轻人。那片儿没多少外国人,跑步的人也不多,所以他们很快就注意到我,彼此间开始议论。
一个男孩问道,“哎,她是不是俄国人?”那座城市里有一些俄国人,所以这个猜测也说得过去。另一个男孩怂恿道,“去跟她聊聊呗。”第一个男孩回答说,“啊,她又听不懂中文。”这个时候我刚好跑到他们身边,我扭头跟他们说道,“我听得懂哦!”然后就跑开了,都拐了一个弯儿,我还能听见这几个年轻人的笑声。
1973年,柏林,我跟几个校友坐公交车去上高尔夫球课。当时是夏天,车上很挤。我后面的女士涂了厚厚的大红唇——真的涂得很厚。我当时以为,只有美国人才说英语,所以大声嚷嚷道,“你们快看我后面的这位女士,她的口红涂得好厚啊。”
有几个小伙伴看了哈哈大笑,有一个朋友劝我,“你不应该拿别人取笑……”我后面的那位女士也接茬道,“我也是这么想的,管好你自己的事情吧。”她说得一口完美的英语。
当时,车上会说英语的人爆发出一阵嘲笑声,我顿时感觉自己矮了几分,车到站后立马就跳了下去。这是我人生中的宝贵一课。
我表哥是个大块头的白人,大学时在日本待过2年,所以会说日语。他在本田的美国总部工作时,上司知道他会日语,各种和日本相关的会议都会让他参加。不管日本人说什么,表哥都会趁休息的时候报告给上司。
所以,在那些日本人看来,上司简直是神一般的存在。休息时间过后,他们担心的问题上司都会一一解决。为此,那位上司每个季度的奖金都超级多,他总会分一部分给我表哥。
在纽约时,我在酒店的酒吧遇到一对俄国夫妻。我们的座位隔得不远,我听见他们讨论晚上该去干什么。所以咯,我建议他们去洛克菲勒中心看圣诞树(当时距离圣诞节没几天了),还建议他们去看音乐表演。
他们非常震惊地发现,一个美国人竟然会说俄语……他们人很好,给我买了一杯酒,跟我聊了20分钟,说他们对纽约的印象,然后才出去玩。我给他们提建议,他们夸我俄语好,让我自信爆棚。
我爷爷的故事。爷爷会说阿拉伯语和法语。当时,他和奶奶在科威特,身上只有 20美元,只好去一家大型酒店应聘。面试的过程中,爷爷全程说阿拉伯语,之后,他在大厅等面试结果。
两个面试官走出来,用法语说道,“这人怎么还在这儿?他没被选上啊!”我爷爷生气了,用法语问道,“没选上我干嘛让我在这里傻等?”他们回头一看,“你会说法语?很好,就是你了!”这是我最喜欢的故事之一。
我们家来自印度/巴基斯坦一带,说乌尔都语。上世纪70年代末,家人搬到阿肯色州的乡下,那是个很小的镇子,几乎从没看见过棕色人种,我的家人在那里住了20多年。
舅舅高中时,遇到一个来自日本的数学老师。这天,老师因为某些事情批评舅舅(当然了,说的英语),舅舅很生气,用乌尔都语咒骂他。结果老师也用乌尔都语冷静地告诉他,“以后在我的课上,不可以说这样的话,明白了吗?”
舅舅被吓了一跳,他没想到,一个居住在阿肯色州小镇的日本人,竟然会说乌尔都语。
和女朋友一起去上课,刚好撞见了她上班地方的守门人。他俩用西班牙语相互问候了几句,然后那守门人用西班牙语问道,“这是以前那个,还是已经换了一个了?”女朋友看着我,知道我听懂了,还想用哈哈大笑遮掩过去。
看来,懂一门外语真的是一种很爽的体验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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