罗琳因一条推被骂上热搜,漩涡中,她发长文讲出了自己最痛的经历……

过去两天,《哈利波特》作者J.K.罗琳的日子非常不好过。她的名字在推特全球趋势上挂了很久,点进去看,全是攻击和辱骂。

曾经的朋友们,哈利波特的扮演者丹尼尔·雷德克里夫、《神奇动物在哪里》的主演小雀斑等,都在网上公开表示和她站在不同阵营。

互联网上,一场舆论飓风围绕着罗琳旋转,这股飓风甚至逼着罗琳讲出多年前痛苦的往事……

今天,来具体讲讲到底发生了什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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网络上针对罗琳的攻击,是从去年年底的一个推特开始的。

那件事,事儿君之前也写过,这里快速说一下:

英国政府在2018年提出“性别认同法案”改革的提案,希望简化变性人的认证流程。原本,变性人要认证自己新的性别,需要提交“性别认同障碍”的确证书,还有其他医学文件。

但是改革后,这些资料不需要了,变性人只需要口头上说,自己是“男”是“女”,那么政府就把他/她当作男人或女人。

提案出现后,全球发展中心的税务专家Maya Forstater在推特上写了不同看法。

她说,性别是一种生物事实,很多男人仅仅因为他们宣称自己是“女人”,就被允许进入更衣室、厕所等私密场所,会让其他女人的安全得不到保障。

扩大对女人的法律定义,是让“女人”成为一个毫无意义的概念,同时也削弱了女性的权利和保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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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些推特引起了网民的注意,之后她工作的机构也看到了,认为她是“歧视跨性别主义者”,于是在2019年3月份,表示不会跟Maya续约工作合同。

Maya觉得这很不公平,向劳动仲裁庭起诉机构。

在年底的时候,官司结果出来,Maya输了,因为法官认为Maya的观点“在民主社会不值得尊重”。

消息出来后,罗琳在推特上发了这么一条推:

“想穿什么就穿什么。

想怎么称呼自己就怎么称呼自己。

成年人只要两情相悦就可以上床。

平静而安慰地过你最好的生活。

但是,仅仅因为有女人说出性别是真实存在的,就把她们解雇,这算什么?

#我支持Maya #这不是演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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就因为这一条推特,罗琳被打成“恐跨”。

数以万计的人在她的推特评论区大骂,说她是“乌姆里奇”,说她撕碎了跨性别粉丝的心,说她毁了自己的童年,甚至,有人宣称《哈利波特》不是她写的,是初音未来写的。

罗琳对她的观点没有解释太多,之后退推了一段时间,直到因为疫情,她免费分享一本童书才回来。

上周日,重回推特的罗琳看到了一篇文章,被文章标题激怒了,发了这么一条推:

“‘来月经的人’。我记得好像有个词称呼她们的。

谁能帮我回忆一下,是铝人?雨人?还是钕人?

转发:《评论文章:为来月经的人创建一个更平等的后新冠世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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罗琳对媒体把女性称为“来月经的人”这件事表示了不解,

这下子,网民再一次炸锅,觉得罗琳又一次证明了自己是“歧视跨性别”。

“变性的男人也来月经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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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就希望她能痛快承认自己是恐跨,然后干别的事。我真的太失望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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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哈利、赫敏和罗恩会对你感到恶心。恭喜啊,你终于变成了伏地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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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就因为想看看哈利的结局,我才没有自杀。很长时间来,它都是给我续命的东西。一直到我遇到我老公,他帮我学会爱自己,学会爱生活。而你当着我的面骂他,我恨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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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作为一个从小读你的书,而且还自称你粉丝的跨性别者,真是感到耻辱。你发这条推特,是往所有爱你书的跨性别小孩们脸上吐口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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罗琳的名字很快上了推特趋势,连带着“哈利波特”也上了。

罗琳不认为自己是恐跨,努力在推特上解释:

“如果性别不是真实存在的,那么不会有同性之间的吸引力。

如果性别不是真实存在的,那么全球女性的真实生活就会被抹去。

我认识变性人,也爱他们,但是消除性别的概念,会使许多人无法有意义地讨论他们的生活。说真话并不是表达仇恨。”

“很多像我这样的女人几十年来一直对跨性别者抱有同情,对他们感到很亲密,就是因为他们在很多方面和女人一样脆弱(也就是说,承受来自男性的暴力)。

仅仅因为我们这些人说性别是真实存在的,而认为是‘恨’跨性别者,这很荒唐。”

“我尊重每个跨性别者的生活权利,尊重他们以自己认为真实和舒适的方式生活。

如果你因跨性别而受到歧视,我将和你一起上街抗议。同时,我的生命也是作为女性被塑造。

我不认为我这么说是一种仇恨的表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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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些话听上去并不激进,但网民们仍然认为她是terfs(对“排斥跨性别的极端女权主义者”的简称),觉得她就是恐跨。

有的网民作图嘲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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有的骂罗琳写的书

“JK罗琳这个傻X,我在梦里都能把这些白痴书写出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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有的不忍心伤害书,于是宣称《哈利波特》没有作者

“我觉得哈利波特系列最有意思的一个点是它根本没有作者。我们根本不知道到底是谁写了这些书,简直棒呆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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话题热度一直居高不下,网民们越来越愤怒。

很快,和罗琳有关的明星都觉得自己有必要出来表态了。

最先出来表态的是哈利波特的扮演者丹尼尔·雷德克里夫。他在一个LGBT公益网站上写文章,不赞同罗琳的观点。

“变性女当然是女人。任何与之相反的话,都是在抹杀变性人的身份和尊严,也违背了专业医学专家们给出的建议,这些专家比我和Jo(罗琳的昵称)都懂得多。”

“显而易见,我们应该更多地支持变性人,而不是否定他们的存在,给他们造成更多伤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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之后,《神奇动物在哪里》中钮特的扮演者埃迪·雷德梅恩(小雀斑),在接受Variety杂志的时也说:

“作为一个既和JK罗琳合作过,又和变性群体合作过的人,我想明确地表达我的立场。我不赞同Jo的言论。

变性女是女人,变性男是男人,他们的身份是真实的。

我并不想代表整个群体说话,但我知道我亲爱的变性人朋友和同事们对他们身份的质疑已经感到很疲惫了,而且最后常常导致暴力和伤害。他们只想平静地生活,是时候放过他们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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赫敏的扮演者艾玛沃森没有直接提到罗琳,而是在推特上写道:

“变性人说他们是谁,他们就是谁。他们应当不被质疑,也不被否定地渡过自己的一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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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哈利波特与被诅咒的孩子》舞台剧中,饰演赫敏的Dumezweni在推特上以“亲爱的Jo”开头,列了一堆跨性别者,让她去查维基百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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因为对罗琳的攻击渐增,有的网民开始挖坟,想从过往罗琳的言论和作品中找到她的“错误”。

于是,有人质疑古灵阁中的妖精是在暗示“犹太人”,而秋张的名字Cho Chang是模拟“中国佬”(Ching Chong),所以是种族歧视。

秋张的饰演者梁佩詩没有提到跨性别这个话题,而是发推:

“所以,你想知道我对秋张的想法?好吧……”

然后放了很多给黑人和跨性别者捐款的链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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上面这些,因为是熟人,所以都比较客气,其他名人则不同了。

制片人Ben O’Keefe写道:

“这女人是个彻彻底底的贱人。把你那张恐跨的臭嘴闭上。如果你根本不承认变性人的存在的话,那你根本就不了解也不爱他们。谢谢你啊,毁了我童年的书。总之,闭嘴吧。我们知道你是个terf。你没必要一直发这些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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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美国恐怖故事》中的演员Sarah Paulson转了Ben O’Keefe的推,也写了句:“一句话。晚安,然后闭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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目前来看,卢娜的扮演者Evanna Lynch是唯一一个为罗琳说话的。

她倒不是支持罗琳的言论,只是觉得仅仅因为罗琳说了几句话,就对她如此攻击,太残酷了。

“作为Jo的朋友和崇拜者,我不会忘机她是多么慷慨和可爱的人。很多粉丝无视了她写的作品,以及她守护人道主义的决心,只是盯着那几条推特看,我感到很难过。

我知道她一直在为弱势群体抗争。在这场讨论中,她是站在了错误的位置,但是这并不意味着她完全丧失了她的人性。”

“现在我看到的是一群群暴戾的人在中伤彼此,我们真的需要停止这个暴力和羞辱的循环。

……我不觉得这种‘抵制文化’对我们来说是健康的。我觉得它对于解决社会问题来说,非常浅薄,痛苦,和不切实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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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过,并没有人听。

“我不知道为啥我必须关注罗琳的人性,或者必须把她看作很好的人,既然她根本就无视我的挣扎。没必要告诉我她人有多好,多善良,只要她一直不把我当人看。这一点都不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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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现在的推特网友眼中,罗琳已经是个“十恶不赦”的歧视者了,是一个各种难听话都可以冲她骂的人。

但是,等等,罗琳真的是个“恐跨”分子吗?

这一切的逻辑,即因为认为生物性别是真实的,和心理性别不同,所以被等同于“仇视”变性群体,这真的说得通吗?

罗琳知道在推特上,她已经无法和他人正常交流,因此,在今天,她在自己的个人网站上写了篇3000字的文章,解释这她的想法。

在这篇文章中,她提到自己关注跨性别话题最原始的动力:安全。

她提到,作为一个曾经被家暴和性侵过的女人,她对女孩们的安全非常关心,而现在的跨性别制度,会给她们造成潜在的威胁。

“这不是一篇容易写的文章,原因你们很快就可以看到。但这个话题里的暴戾是如此多,我明白,到了必须为我自己做解释的时候了。

我写这篇文章,是因为我不想再增加更多的暴戾。

(她讲了一下Maya的事,提前因后果)

我对性别议题的兴趣比Maya的案子早了两年。在此期间,我密切关注围绕性别认同概念的辩论。 我结识了跨性别人士,并阅读了跨性别人士,性别专家,双性恋者,心理学家,保障专家,社会工作者和医生撰写的各种书籍,博客和文章,并在网上和传统媒体上关注了这一话题。

在这个层面上,我对这个问题的兴趣是专业的,因为我正在撰写一个犯罪系列书,而我笔下的女侦探已经到了自己对这些问题感兴趣并受其影响的年龄。另一方面,正如我将要解释的那样,是出于非常个人化的理由。

当我一直在研究和学习的过程中,说我是“terf”的指责和威胁在我的Twitter时间轴中时不时出现。 这最初是由失手点赞导致的。

当我开始对性别认同和变性问题产生兴趣时,我开始截图感兴趣的评论,好提醒自己之后可能要研究的内容。

有一次,我不小心按点赞而不是截图。 那个点赞,被认为是我错误思想的证据,从此,持续不断的骚扰开始了。

几个月后,我在Twitter上关注了Magdalen Burns,加深了我的罪行。 Magdalen是一位勇敢的女权主义者和女同性恋者,死于脑瘤。

我关注她,是因为我想直接与她联系,后来我确实联系了。但是,Magdalen坚信生物性别的重要性,并且她认为当女同性恋不想和有阴茎的变性女交往时,不应该被骂成偏执狂。

因为这些,之后,推特上的变性活动家开始找上我,对我的网络攻击增加了。

我说这些,是因为当我支持Maya时,我完全知道我会面临什么。我知道我会被暴力威胁,我知道会有人告诉我,我用自己的仇恨谋杀了变性人,我知道我会被骂成贱人,我也知道我的书会被烧。有个男人专门告诉我,要把我的书变成肥料。

之后,确实有大量的电子邮件和信件涌向我,但出乎我意料的是,其中大多数是积极的,感恩的,和支持的。

他们来自一群善解人意的人,其中一些人从事应对性别焦虑症和跨性别者的工作,他们都深切关注社会政治观念,对政治、医学实践和社会影响的方式。 他们担心对年轻人和同性恋者的危害,以及对妇女和女孩权利的削弱。 最重要的是,他们担心一种恐惧气氛,这种气氛不会给任何人(至少在跨性别青年中)带来好处。

在发布对Maya的支持后,我退出了Twitter很多个月,因为我知道它对我的心理健康没有任何好处。 我之所以回来是因为我想在疫情期间分享一本免费的儿童读物。

很快,那些显然认为自己是善良,正义和进取的活动家们蜂拥而至,来到我的推特,监督我发推,指控我充满仇恨,称我是厌女。

最严重的是那个词,那个每个参与这场辩论的女人都会知道的词—— TERF。

如果你还不知道它的意思,“ TERF”是“反跨性别的激进女权”的首字母缩写。 在现实中,有各种各样的妇女被称为TERF,而绝大多数人从来都不是激进的女权主义者。

所谓的TERF,包括一个同性恋孩子的母亲,她担心自己的孩子因为想逃避欺凌,因此才想变性;到一个迄今完全没有任何女权主义行为的老太太,她誓言再也不会拜访Marks&Spencer,因为他们允许任何男人,只要他们说自己是女人,就可以去女更衣室。

具有讽刺意味的是,激进的女权主义者甚至都不排斥跨性别,因为在她们的女权主义中,包括了跨性别的男人。

但是,指控她人为“TERF”这一行为足以吓倒我曾经敬佩的许多人,机构和组织。他们畏缩了。 ‘他们会称我们恐跨!’‘他们会说我讨厌跨性别的人!’接下来,他们会说你身上有跳蚤吗? 对一个生物学意义上的女人,这些当权者真的太不够“男人”。

那我为什么要这样做呢? 为什么要说出来? 为什么不安静地进行研究并保持低调呢?

好吧,我有五个理由对目前新的跨性别激进主义感到担忧,并决定有必要大声说出来。

首先,我有一个慈善信托基金,专注于解决苏格兰的贫困问题,特别是贫困的妇女儿童。除此外,我的信托基金还支持女囚犯、家暴和性虐待幸存者的项目。我还资助了多发性硬化症的医学研究,这种疾病在男性和女性身上的表现非常不同。一段时间以来,我很清楚,新的跨性别激进主义正在(或者很可能会,如果它的所有要求都得到满足)对我所支持的许多事业产生重大影响,因为它正在侵蚀目前法律上对生物性别(sex)的定义,而用心理性别(gender)取而代之。

第二个原因是,我曾是一名老师,也是一家儿童慈善机构的创始人,这使我对教育和安全都有兴趣。 像其他许多人一样,我对跨性别运动对两者的影响非常关注。

第三,作为一名目前快被禁言的作家,我对言论自由感兴趣,并公开捍卫它,哪怕是对唐纳德·特朗普。

第四,这里事情开始变得私人化。 我关注到,希望变性的年轻女性的数量出现激增,也关注到越来越多希望转会原性别的人,因为她们后悔采取了某些步骤,这些步骤在某些情况下不可逆转地改变了自己的身体,夺走了她们的生育能力。 有些人说,她们是在意识到自己被同性吸引后决定变性的,而这是由恐同氛围驱动的,无论是社会恐同,还是家庭恐同。

大多数人可能都不知道(在开始研究这个问题前,我也不知道),十年前,大多数想要变性的人都是男性。 这个比例现已扭转。 英国经历过变性治疗的女孩人数增加了4400%。 自闭症女孩的人数更多。

在美国也有同样的现象。 2018年,美国医师兼研究员Lisa Littman着手进行研究。 她在一次采访中说:

‘家长们在网上描述了一种非常不同寻常的跨性别身份识别模式,即多个朋友,甚至是整个朋友圈,同时有了跨性别身份认同。 我觉得如果不把社会和同龄人的影响视为潜在改变因素,那我是失职的。’

Littman特别提到Tumblr,Reddit,Instagram和YouTube是引发“快速发作性性别焦虑”(Rapid Onset Gender Dysphoria)的诱因。她认为在性别认同领域,“年轻人创造了特别的孤立回声室。”

她的论文引起了轩然大波。 她被指控有偏见,并散布有关变性人的错误信息。之后,有人运动式地抹黑她和她的工作。 那个科学期刊把论文撤了,并在重新发表之前对它进行了二次审阅。 但是,她的职业生涯遭受了与Maya Forstater相似的打击。 这是因为Lisa Littman敢于挑战跨性别激进主义的一个中心信条,即,一个人的性别认同是与生俱来的,就和性取向一样。他们认为,没有人能被说服成为一个跨性别者。

当前,许多跨性别激进主义者的观点是,如果您不让有性别认知障碍的青少年变性,他们会自杀。 精神病学家Marcus Evans在一篇文章中解释了他为何从Tavistock(位于英格兰的NHS性别诊所)辞职。

原因是,Marcus Evans说,如果孩子们不被允许变性他们将自杀,这个说法从该领域的任何数据或研究都找不到“实质性的证据”。 “它们也与我数十年来作为心理治疗师遇到的情况不符。”

从年轻的跨性别男人的作品中,我可以看到一群特别敏感和聪明的人。 我读过关于性别焦虑症的文章越多,其中对焦虑,解离,饮食失调,自我伤害和自我憎恨的描述越深刻,我就越想知道,如果我晚生30年,我是否也会尝试变性。 不当女性的诱惑是如此大。十几岁的时候,我有严重的强迫症。 如果我在网上找到了我家里找不到的同情和支持,那么我相信,我也会让自己变性成为男人的,更何况我爸爸公开说过,他更想要一个儿子。

当我阅读有关性别认同的理论时,我记得我青年时代的精神无性别感。 我记得科莱特(Colette)将自己描述为“精神上的雌雄同体”,而西蒙娜·德·波伏娃(Simone de Beauvoir)的话是:“对于未来的女人,她对自己的性别限制感到愤慨是很自然的。 真正的问题不是她为什么应该拒绝他们:问题而是要理解为什么她接受他们。’

由于我在80年代没有成为男人的可能性,因此,只有书籍和音乐才能帮助我解决我的心理问题。

幸运的是,我发现了自己的与众不同的感觉,以及对当女人矛盾的态度,都可以在女性作家和音乐家的作品中看出来。这些作品使我确信,尽管这个性别歧视的世界试图对女性的身体进行各种限制,但拥有一个不粉色、不柔软的头脑也没什么大不了的。

我们可以感到困惑,黑暗,既有性别又无性别,可以不确定自己是谁。

我想在这里说清楚:我知道变性对一些性别困惑者来说是一个解决方案,但通过广泛的研究,我也知道,对性别困惑的青少年中,有60%至90%的人长大后将不再烦躁不安。

一次又一次,我被人们说,“要认识一些跨性别者。”

我认识他们:除了几个可爱的年轻人外,我碰巧认识一个自称是变性人的女人,比我大,人很棒。

尽管她告诉我,她曾经是个同性恋男人,但我很难将她视为女人以外的任何人。而且我相信(当然希望)她对她的变性非常满意。 不过,她年纪大,经历过漫长而严格的评估,心理治疗和分阶段的转变。

而当前跨性别激进主义的思潮是,让人们省略掉那些曾经需要审核思量的地方。 现在,一个不用做任何手术且不服用任何激素的男人,可以拿到性别认同证书,且被法律视为女人。许多人还不知道这一点。

我们正在经历我目前最讨厌的时期。 在80年代,我以为我未来女儿(如果有的话)的生活会比以往任何时候都要好得多,但是在反女权主义和充斥着色情信息的网络中,我相信女孩的处境会更加糟糕。 我从未见过女性像现在这样被诋毁,被“非人化”。例子有很多。在自由世界中,最大的领导人有着长期性侵犯指控,和他引以为傲的“摸她们屁股”言论(注:这里指川普);还有“非自愿独身运动”,疯狂攻击那些不愿意和他们做爱的女人;还有跨性别运动,把女人称为TERF,说她们应该被打醒,需要接受再教育。不管持什么立场,所有男人好像都同意这个观点:女人在自找麻烦。无论在哪里,女性都被要求要闭嘴,坐下来,否则就会被解雇。

我读过所有关于“女性不局限于性别化的身体中”这个观点,以及“生物学上的女性没有任何共性”这种断言,都让我发现它们令人厌恶和观念退步。 我最近几天收到的数百封私信也证明,这也困扰其他人。 现在,女性仅仅成为跨性别的支持者还不够,她们还必须接受并承认跨性别女与自己之间没有实质性区别。

但是,正如许多妇女在我面前说的那样,“女人”不是服装。 “女人”不是男人头脑中的想法。 “女人”不是一个粉红色的大脑。 此外,“包容性”语言称女性为“有月经的人”和“有外阴的人”,这使许多女人感到侮辱和贬低。 我明白为什么跨性别激进主义者会认为这种语言是适当且友善的,但是对于被男人侮辱过的我们来说,这些词不是中立的,而是敌对和疏远的。

这让我想到了第五个原因,为什么我对目前的跨性别激进主义的后果深感担忧。

我成为公众人物已有20多年了,但我从未公开谈论过我是家暴和性侵的幸存者。

这不是因为我对这些发生在我身上的事情感到羞耻,而是因为它们会让我不断回忆,并很痛苦。 我也是为了保护女儿,不想自己成为这个故事的唯一讲述者。 但是,不久前,我问她,如果我把这些话公开说,她会有什么感觉,她鼓励我讲出来。

我现在提到这些事情,并不是为了获得同情,而是出于声援拥有像我这样过去的女性,这些女性因对性别空间的担忧,而被嘲弄为顽固主义者。

虽然遇到了一些困难,我摆脱了第一次艰难的婚姻,现在我嫁给了一个真正善良有原则的男人,他安全可靠,比我能想到的更好。 但是,无论我多么被爱,无论赚了多少钱,暴力和性侵犯留下的伤疤都不会消失。 我多年的神经质被家里人当作笑谈——甚至我自己都知道这很有趣——但我祈祷我的女儿们永远不会出于同样的理由而讨厌突然的喧闹声,或者在听不到有人走过来时不停看背后的人。

如果你能进入我的脑海,并了解当我读到一名跨性别女在一个暴力男手中死亡时的感受,你会发现我的共情。

我认为,跨性别者需要并且应该得到保护。 像女人一样,她们很有可能被性伴侣杀死。 在性行业工作的跨性别女人,特别是有色跨性别女人,尤其容易受到伤害。 就像我认识的所有其他家庭虐待和性侵犯幸存者一样,我同情被男人虐待的跨性别女人。

所以,我希望跨性别女性是安全的。 同时,我也不想降低女孩和妇女的安全性。 当你向任何相信或感觉自己是女人的男人打开浴室和更衣室的门时(正如我已经说过的那样,现在可以颁发性别确认证书而无需手术或激素)你实际是向所有想进来的男人开门。 这是简单的事实。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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罗琳写了很多,不过这篇文章的推特被禁止评论了。目前,还不知道网民们是否被触动。

只想说,不要因为几条推特,几行文字,就给人下定论。人都是复杂的,而我们常常不知道背后的故事。

ref:

https://www.jkrowling.com/opinions/j-k-rowling-writes-about-her-reasons-for-speaking-out-on-sex-and-gender-issues/

https://variety.com/2020/film/news/emma-watson-daniel-radcliffe-sarah-paulson-condemn-jk-rowling-anti-trans-tweets-1234630870/

https://twitter.com/jk_rowling